“姑娘,昨天晚上,对不住,我也是身不由己,那种感觉,太强烈了,我没有办法抗拒……”江腾十分无奈的解释。
我听的皱起了眉头:“什么感觉?”
“我也说不上来,就是战栗的感觉……”
江腾想了想,还是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,“我没骗您,是真的,您的那个男朋友身体里的那位……”
江腾打了个寒噤,“说不上来,我说不上来,但是它……它……给我的压迫感,太强了……”
“原来是这样,这么说,昨天晚上那些鬼搞的那些仪式,是和他身体里的那位有关了?”斗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,为什么能让那么多鬼魂那么心甘情愿的臣服,甚至在它面前会感受到那么强烈的压迫力。
明明我面对斗篷人的时候,是感觉不到一丝不舒服的气场的,顶多就觉得它有点高冷,不爱说话,别的到还好,甚至因为他的强大,让我认可了他是一个可靠的人。
“不清楚……可能要问那些死的时间久一点的鬼……”
“算了,回头我会自己去确认的。你想好了吗?”虽然闹小脾气归闹脾气,但看江腾这样子,也的确是可怜,魂魄比一般鬼魂要虚弱太多了。
虽然死状看着还可以,不算很痛苦,可他毕竟还是死了,而且有那么多未了的牵挂。
“您指的是,愿望的事吗?”
“不然呢?”我有些好笑,江腾这憨憨的性格,怎么也想不到会得罪医患家属,还闹出血色横幅的事来。
“其实,我昨天晚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……”
“恩,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想要清白,如果这是我最后的愿望的话,是清白,清清白白的结束这一辈子,至少让我老婆和女儿,以后不用被人指着脊梁骨,被人说三道四,说她老公,她爸爸是个无能的庸医,看病看死人还畏罪自杀……这样沉重的负面能量,让我的家人在我死后背负着,这太不公平了……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他不是说他回不了家吗?为什么会知道老婆孩子遭受沉重的负面能量。
“电视,我看过电视了,那几个举着横幅的病患家属接受了记者的采访,我虽然死了,却还是要求我的家人对他们进行赔偿,医院方其实已经给过一次赔偿了,我不知道,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能罢休,当时那个产妇的死,明明责任不在我们,可网络时代,很多事情,太容易被断章取义,我们当医生的,哪怕有一点点负面情绪,也会被扩大十倍、百倍……网络暴力,舆论和压力,很多时候,将真相给淹没了……”
江腾说着,似乎情绪彻底崩溃了,他居然哭了起来。
大概是才死没多久,他的情绪比较容易激动,不像那些死了很久的鬼,哪怕说起很伤感的事情,也没什么调调。
“你也是挺倒霉的,遇上这种事,你老婆和女儿后半辈子,也是挺悲剧了。”安慰人的话,我向来不太会说。
江腾连声叹气,“别的,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毕竟我已经死了,我能做的,只有还原真相到大众面前,清清白白的离开,让我的家人也可以挺起腰杆的活着……姑娘,这个愿望,你会帮我完成的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