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言沫咽了咽口水。
她本该气恼顾淮南的霸道,却不知为何垂眸一看到那抹胎记,她就说不出口。
心底有股怪异的情绪在翻腾。
那是她从未有过的。
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揉捏着她的心脏。
胸口闷闷的。
顾淮南正等着言沫的伶牙俐齿,看到她垂眸颦眉的样子,他也跟着皱起了剑眉。
“顾淮南,我有点不舒服,你可以送我先回去吗?”言沫仰着头,羽睫上挂着星星点点未干的水珠,杏眸一眨一眨的尽显可怜。
顾淮南静静的看了她几秒,随后放开了擒住她下颌的手,将浴袍放在头顶,擦拭着滴水的湿发,而后迈开笔直修长的腿跨上阶梯。
他走了两步,没听到言沫跟上来的脚步声,他驻足在原地,“不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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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言沫寻声望去,眨着眼道:“回、回去。”
她诧异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在她的印象中。
顾淮南一直是一个霸道至极的人。
她以为,在没有得到答桉之前,他不可能放她回去。
顾淮南在前,言沫低着头跟在后。
“彭!”
“嘶~”
言沫吃痛的揉着额头,“顾淮南,你干嘛突然停下来?”
“没事吧?”顾淮南转过头,伸手去看她的额头,在看到上面红了一片,他用指腹揉了揉,嘴上不依不饶道:“上学时老师没告诉你,走路要看路吗?”
“我哪知道你会停下来。”
言沫眼尾逐渐泛红。
顾淮南抬起下巴努了努,“更衣室到了,我不停下来,裸.奔送你回去吗?”
“额……”言沫顿时哑口无言,她眼神乱嫖一通,挡开他的手,“你快去换吧。”
“等着。”
顾淮南看了眼她的额头,随后钻进了更衣室。
车内。
“这不是回我家的路。”言沫扭头看向驾驶座的顾淮南,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他不是答应带她回家吗?
难道他又反悔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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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南注视着前方,澹澹道:“医院。”
“去医院干嘛,你不舒服?”言沫问道。
“你不是不舒服吗?”
言沫顿了顿,“我、我没关系,回家躺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你额头肿起来了,去处理一下,不然你爸问起来怎么办?”
顾淮南丢了个眼神给她继续专心开车。
言沫想了想,她也拗不过这个霸道的人,只能省下口水,随他去。
A市第一中心医院。
“额……”
年轻的白大褂医生看到言沫就诊的‘伤口’,非常无语的扯了抹尴尬的笑。
顾淮南皱着剑眉,“怎么啦?不就是磕了一下,难道有很大的问题。”
医生抽了抽嘴角。
他还知道只是磕了一下,那有必要来医院吗?
还挂的是外科专家号。
这不是故意找茬吗?
言沫满脸通红的扯了扯顾淮南的衣角,小声道:“我都说了不要来了,不要来了。”
人家那看白痴的眼神那么明显,他还要开口。
丢死人了。
现在要是有个地洞的让她钻就好了。
“咳。”医生清了清嗓子,开口解释道:“这位先生,你放心,你女朋友没什么问题。她这个问题不需要就医,用掌心揉揉就好了,至于红肿的问题,用冰块敷一下,很快就会消肿。”
“他不是我……”
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医生,那我们就不打扰你继续就诊了。”
言沫听到年轻医生的误会,张着嘴就要开口解释。
话还没出口,顾淮南就不知道抽哪门子疯的把她拉出了就诊室。
坐在大厅的等候椅上,他转头双手抱胸的盯着言沫,眯着眼语气不好道:“那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干嘛?嫌我丢人?”
言沫咽了咽口水,连忙摇头,“没有,没有,我以为你不喜欢被人家误会。”
顾淮南轻哼了一声。
“你在这等着,我去找冰块,等消了肿再送你回家。”
丢下这句,他便头也不回的往着医院门口走去。
言沫看到他不容拒绝的霸道姿态,朝着他的背影吐了下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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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得那么好看,性格怎么那么差。
真的是暴殄天物。
不过他离开,刚好给她留了一些思考的空隙。
言沫开口唤了唤扒皮系统:“小幺,出来,我有事问你。”
小幺在空间内咽了咽口水。
它只能尽量的安慰自己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“宿主,请说。”小幺控制的让它的机械音听起来正常。
“你知道世界大老身上有一个胎记吗?”
“这……小幺怎么会知道呢?”它打着呵呵,想要蒙混过关。
怕言沫不信,小幺又加道:“像身体特征这些,尤其是私密地方的胎记啊,记号呀,除了大老本人,也就是与他有着亲密关系的人。小幺只是一个系统,怎么可能能知道这些?”
这一番话,它装的底气十足。
言沫听到扒皮系统的回答,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“连你都不知道的话,我要如何才能破解?”她喃喃自语。
小幺开解道:“宿主,你不要想太多,桥到船头自然直,万事自有定律。”
它也不想欺骗,剥削她。
但是没有办法。
无良的空间对它施压。
它就只能压榨她。
这就是万物生存的定律。
谁也逃不脱。
“小幺啊,没想到你个扒皮,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哲学的话。”言沫经过它的开导,心中的郁闷减轻了些,她笑着打趣扒皮。
小幺也趁机狗腿道:“这当然是多亏了宿主,小幺也是近朱者赤。”
“好了,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好听的话也不必说。你去忙你的吧,顾淮南应该要回来了,其他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“好的,宿主加油。”
扒皮离开时还不忘朝着言沫拍了顿马屁。
小幺刚离开一会儿,顾淮南拿着一个冰袋走了过来。
言沫站了起来,“谢谢,我自己来吧。”
她见顾淮南二话不说就要将冰袋敷在她额头上,言沫立马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。
顾淮南抓过她的肩膀,“坐好,别动。”
他像个睥睨天下的君王一样,发号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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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沫被他强大的气压唬得一愣一愣的,只能听话的坐着不动。
“嘶~”
十月的天气,冰袋敷在头上带来的寒气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。
“疼?”顾淮南看到她的表情,问道。
言沫摇了摇头,“不是,刚敷上去,有些凉。”